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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明的触手在她身后疯狂蠕动,空气中都响起了黏答答的水声。
“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,阿湫,你听到了吗?”虞意问道。她疑惑地转头,眼眸与垂落到眼前的一条触手对上。
那触手的尖端就悬停在她一寸之外,垂挂的黏液凝聚成珠,越来越沉,最后拉出一线银丝,滴落到她脸颊上。
虞意抬手摸了摸脸颊上的黏液,奇怪道:“哪里来的水,摸起来怎么这么恶心啊,阿湫,我们屋顶是不是漏雨了?可是外面也没有下雨啊。”
她看不到那些触手,那些焦躁的,张牙舞爪的,想要将她包裹碾碎的透明触手。
薛沉景站起身,捏住自己的袖摆,一下一下温柔地将她脸颊上的黏液擦掉,嘴角勾起一缕笑,眼瞳中却不带笑意,说道:“可能是昨夜下雨后,积聚在瓦片里的水,等吃过午饭,我好好检修一下屋顶。”
虞意点点头,立即从他手下退开,坐到一旁去,一脸乖巧地等待薛沉景做饭,夸赞他道:“南有龙兮在山湫,阿湫就是这山湫里的龙,什么都会。”
薛沉景还悬在原地的手微顿,垂下手走回灶台前,重新拔起菜刀切那一块五花肉,漫不经心道:“我爹确实是据此给我取的字。”
“字?”虞意面露惊讶,她一直以为这是他的名,“那阿湫的大名是什么?奇怪,我们都成亲了,我为什么不知道你的大名?”
薛沉景:“……”
系统“咳咳咳”地狂咳起来。他的大名可不兴说啊,女主作为穿越人士,她手里拿着的是《惊潮》的剧本,在她的认知里,“薛沉景”可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反派。
说了,这出戏就没法演下去了。
薛沉景明白它的提醒,不动声色道:“薛湫,这就是我的大名。”
反正“湫”这个字只是薛行止给他备选的表字,他尚未及冠,还从未对外使用过这个字。
虞意立即被他说服,双手交叠在身前,趴在桌子上看他做菜。
薛沉景生在豪商之家,从小到大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少爷,哪里会洗手作羹汤,偏偏系统发布的任务,非得让他亲力亲为才算数,大少爷一边气得摔盆砸锅,一边又不得不忍辱负重。
这几日全靠系统给他指挥,偷偷练习了数次,才勉强熟练一些。
这栋山间的小屋是地浊所化,但要吃进肚子的食物却不能依靠地浊,否则他们俩吃上两口,就得双双殉情于这破山沟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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